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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弱肉強食智者勝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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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,皆取不到樣。最後,他們只好把破此案的重點線索,集中到那在出事地點很近的古裏芭身上――然而,她的神智一直失常。看樣子,由於驚嚇過度,很難有恢覆記憶的希望。她在神經錯亂的囈語中,經常念叨的字眼是兩個單詞:“男人……汽車……”

汽車――使警察們查了那天記下來的車號,那是一輛憑證件租用的汽車,從汽車出租公司租用這輛汽車的,正是那位駕車夜游的男子本人。

警察局決定,對那位可疑的男子,進行傳訊審查。

可是――晚了一點。這位男子那天夜裏回到公寓之後,第二天就失蹤了。警察們到他所住公寓裏來時,房東正抱怨這位男子欠了三個月房金不辭而別了。

雖然抓不到這位男子,但從他出逃這件事足可以證實――他就是盜竊犯。

而此刻,古裏芭的情夫,並沒有離開這個城市。他在一個私人旅館,暫時住了下來。到了和古裏芭約定會面的那個飯店裏,他接連觀察了三天――古裏芭皆沒有出現。他深知事情不妙了。“肯定是古裏芭出了事,被警察……”他想到這些,害怕了起來。思考再三,決定先離家出走,到國外去避避風頭再說。

他打了飛機票,在警察發現他行蹤之前,飛到了國外。

警察們發現了他的所住的旅館,但又撲了空――他的身體已飛到了空中。

到了異國之後,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,在旅館裏度過了一個徹夜難眠的漫長的夜――這是他自由的最後一夜了。

天明後,他為了安慰自己驚弓之鳥般的心神,進行對這異國之城游覽觀光。當他疲憊不堪地回到旅館時,等待他的便衣警官登門而入,對他宣布:以法律的名義,引渡他回國接受審查。

在審訊室裏,一位警官直截了當地問他:“你把香格裏拉別墅裏偷來的珠寶錢財,藏到什麽地方去了?”

面臨這種氣氛,他還是為數不多的。他不理智地回答:“珠寶我沒有藏……”話說了一半,他立即懊悔了――並不愚笨的頭腦意味到這是一種對罪行默認和招供。

“快說吧。不交出贓物,將會加重對你的量刑。”警官追問下去。

人的意識是世界上最最神秘的東西。他在短短的一分鐘內,腦神經已象電腦那樣運算了千百萬次。一分鐘之差,他成熟起來;一分鐘之前,他還是個涉案不深的學員――而之後就成了老練的罪犯。他開始認識到,警官詢問珠寶的藏地――這是件妙不可言的好事。這證明,警察還毫無收獲,沒有找到珠寶――也意味著古裏芭還沒有出事,或者是她雖然出事但已藏好了珠寶錢財――女人,總是比男人更會收藏東西的。這樣,警察在沒有人贓俱獲之時,是無法對他們(包括古裏芭)起訴定罪的。

“一定要保住古裏芭――這等於保住錢財它自己。”――這是他在極短時間中,考慮所得出的結果。

“你們放了我,我沒有犯罪,我鄶民不懂!”他大叫大嚷著……

此時的古裏芭,還在醫院的病榻上,繼續用迷亂的動作它囈語,把她的明知意識,認真而又頑強地表達出來。她已暗下決心,她的目的絕無更改――一定要借題發揮,即使在瘋人奮鬥終身,也要將他染上萬洗不清的罪責,讓他在“說不清”和“洗不清”的雙重情況下,被送進監禁室中。

古裏芭聰明的頭腦,雖然不知道他現在的處境,但她深信――在她精心編織的羅網中,他是萬難跳出的。到此為止,她總算從他身上,得到了覆仇――他曾毀了她;她現在又毀了他。這是她考慮中的、最示的結局,為了這結局,她甘心情願付出“自由”的代價。

警察們開始認真的盤問他,甚至給他施加了種種壓力。但他已經考慮成熟了,他情願自己遭受磨難而絕不供出古裏芭。古裏芭和財寶,已成了他忍辱負罪的精神砝碼。然而,盡管他矢口否認作案,但他租用汽車的時間、汽車運行路線地點,皆同案件聯系到一起。

“盡管你否認一切,但我們從掌握的材料中,仍然可以定你的罪。你如果交出贓物,我們可以從寬發落你,因為你的前科並不昭著。”

“我什麽也不懂。”

“不。你幹的事應該懂。你早就打那幢別墅的主意了。”警察推理性地敲擊他,“為了把事情攪渾,你在路上綁架了一位女郎,借以虛設迷魂陣。你認為剝光了她,使她無法逃走――等你作案完畢時,再毀她於一旦。可她偏偏不按照你的威脅辦事。為了生命她放棄廉恥,裸著身體跑開了。作案後回來的路上,我們搜查你的車時,曾發現一件連衣裙。對這件連衣裙,你怎麽解釋?”

“連衣裙……”他想起,是有件連衣裙放在座位。那是古裏芭嫌熱時,脫下來的――壞了,當時該把這件鬼衣服扔給她……晚了。

“連衣裙,那是我在路上撿的。我認為誰的衣服,扔在路上滿可惜的。”他隨意地編造著,卻不知,這種編造――更解脫了古裏芭,坑害了自己!

“巧事都給你碰上了。告訴你吧,我們在離現場不遠地方,找到了那位連衣裙的主人,是一位剛滿二十歲的女孩子――我們見到她時,除了比基尼,身上別無它物。這位女孩子,名字叫――古裏芭。”

“古裏芭……”他呢喃著。“我不懂!什麽都不懂――”他發出歇斯底裏的叫喊。

警察們決定,再回過頭來,認真地調查這位神秘的女人――古裏芭!

可是,古裏芭和他的關系太微妙了。

他們雖然姘居兩年多,可是當古裏芭“反客為主”之後,,她就限制他來光顧她的時間。而古裏芭家的門庭背離鬧市,比較背青。因此,警方的調查很不順利。很少有人能知道他或她的情況,能證實他們之間關系的,更是無人所知。

古裏芭本人,還在失常中掙紮。精神病權威醫生,也不得不下這樣診斷結論:她患有驚恐性分裂癥。

警方見從古裏芭這方面無縫可鉆。只得在“他”身上大做文章。在有關事實的傍證下,在長期嚴審下,他堅持不住了,終於承認自己參與了香格裏拉別墅的盜竊。他說他是被一位外號自稱“飛鴿”的專業盜賊作幫手。盜竊成功後,“飛鴿”給他一千元為報酬。他並交代出一千元的放置地點。

警方找到了那一千元――那是古裏芭臨分手時塞給他的錢。看來,案子基本上算破了。只是贓物和“飛鴿”皆和外星人一樣神秘――知而不見。但總算可以暫時結案了……

古裏芭也找到了自己新的歸宿――精神病院。後來,她萬萬沒想到弄假成真,在精神病人中間生活,在精神病的包圍中,精神漸漸真的崩潰了。

有一天,她終於忍受不了這裏非人非鬼的煎熬,找到主治醫生說:“大夫,我的病好了,請放我出去。”

“不行。你這是假愈,到社會上之後,一有刺激和誘因,會變本加利地發作。”

“大夫,行行好。我可以給五萬元錢。”

“什麽!”大夫唯恐聽錯了。“五萬元……”

她咬咬牙:“給你十萬吧。只要您讓我出院。我有很多很多錢,埋在一個秘密的地方。”

“你……”大夫思考著。

“不信嗎?我的錢財挖出來,可以值幾百萬的!”

“好了。請先回去吧。我想好了答覆你。”

事後,這位大夫在古裏芭的病歷,重新填寫了:此人病情明顯風惡化,開始胡思亂語,註意觀察,增加藥物鎮靜其精神,防止精神再度滑坡,或深度分裂。

她的精神,終於在時間的考驗下,徹底崩潰了……可憐的女人!

可憐的古裏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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